中国航空法律服务中心

        中国航空旅客法律服务中心的顾问庄容容除了是一位热心的社会公益人士之外，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一位19岁高位截瘫女儿的母亲。她的遭遇与坚强感动了很多人，现在，让我们一起聆听这位母亲讲述的“法国女孩2300万索赔背后不得不说的故事”。

奥玎别墅开发商瞒天过海建违章设施欺瞒业主
中企物业公司一错再错不作防范任由危险存在

　　
　　 奥玎宫廷别墅坐落在上海虹梅路上，整个小区内希腊众神雕像环绕，房屋是罗马风格建筑。众所周知，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古北区地带，一个拥有会所和泳池的小区，无容置疑地对业主和租客来说是巨大诱惑。奥玎别墅的露天泳池，毫无疑问是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的我们，当初选择搬入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获得优秀建筑奖的高级涉外文明小区，却隐藏着严重的社区体育设施安全隐患，成为夺取我女儿健康和幸福的城市安全杀手。
　　
　　露天泳池变儿童游乐陷阱 初中女生失足成高位截瘫
　　 这个是不规则的露天泳池，分浅水和深水2个区域，但是水池的水只放了一半在深水区底部。物业的人介绍，水浅，这样只给年幼的孩子嬉水用。夏天，物业会放水，其余时间水池是空的。
　　 2006年夏天，我的小女儿璐璐10周岁上小学六年级，夏天去泳池是她最大的乐趣。大女儿14岁周岁半，已经是一个将要上初三的学生，文静懂事，觉得那泳池里的水不知多长时间换一次，感觉很脏，不愿意陪妹妹下水。但是出事故那天，妹妹想和另外两个男孩（一个9周岁，一个13周岁）玩耍，于是赛琳娜就穿着拖鞋牛仔裤陪妹妹一起去泳池，主动担负起照看三个孩子的任务。
　　 赛琳娜是14周岁半的女孩子，从13岁初二开始，就在周末晚上帮我们的朋友，和他们保姆一起看管幼儿园和小学的孩子。虽然说她是未成年，是限制行为能力的人，家长有监护的责任，但是要看限制行为能力人所从事的民事活动是否与他们的年龄和智力相适应、相匹配。
　　 你可以说14周岁半不能驾驶、不能喝酒、不能结婚、没有选举权。你不能说这样大的孩子去游泳池站着看管比她小四岁的妹妹有用的行为，都需要家长监护着。因为这不是赛琳娜去游泳。更何况，这是在封闭式小区的“嬉水池”，不是野外江河，不是大海湖泊。
　　 泳池位于会所广场中央，是开放式的，没有安全网，更没有安全员、保安或者物业人员看管。广场低矮的绿植旁边，就是车来车往的环形车道。赛琳娜看着三个孩子，更多的是担忧泳池旁边车多车速快，怕妹妹和男孩子们走出来有危险，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泳池本身才是最危险的陷阱。
　　 巨大落差的水位、光滑的大理石池壁、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物业管理，一连窜的问题，造成了我女儿的人身伤害事故，以及没有得到最早的安全救援保障。当我女儿穿着衣服、裤子、脚上还套着拖鞋，摔入泳池躺在水里的时候，是我小女儿和另外两个男孩把赛琳娜从水里拖出来，放到没有水的地方的。 当时周围没有一个成年人，孩子们还以为赛琳娜是中暑晕倒了呢。然后小女儿去物业办公室叫人。
　　 出事的那天晚上，做完磁共振后，医生告诉我孩子将是终生瘫痪，我麻木地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电影也好电视也好，人们遭受痛苦后所谓的嚎啕大哭，都是假的。我那三天是飘着，根本没有感觉。一直到三天后，我弟弟来电话问候，我才哭出来。
　　 上海长征医院贾连顺教授，所谓的脊髓神经损伤专家，看到我孩子是外国人后，怕承担责任，居然只用保守治疗，又错失了事故发生后的最佳手术时间。医生在没有用麻药的情况下，就活生生切开了我女儿的气管，插入氧气管。在她的头顶打了2个洞，挂了2块砖头做牵引。这些剧痛，都是赛琳娜数月后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再告诉我们的。
　　 法国领事馆的医生说，如果这家医院连这个手术都不及时做，那只有转到香港做手术。何况，这里的医生如此操作，对孩子有极大可能出现的感染也表示担忧。
　　 当我们到香港，孩子做完手术后，出现了肺部问题，痰吐不出来，需要护士吸痰器从切开的气管里抽出来，使得赛琳娜能够呼吸。
　　她还朦朦胧胧昏迷中，一会儿就呼吸不上来，我马上叫护士。按理说在香港，家属是不能在旁边陪夜的，一切有护士进来料理。但是有可能在五分钟之内，赛琳娜因为痰堵住就窒息，护士就默认了我和她爸爸挤在旁边一张病床上陪夜。
　　 回到上海后，赛琳娜的痰引起窒息的问题一直让我们担心不已。每天晚上赛琳娜就开始低烧，肺里呼呼响，就是咳不出来。护士从她的鼻子里通一根管道到肺里抽痰。孩子的爸爸强忍痛苦，每天在床边讲笑话引孩子笑，因为笑可以带动肺部活动，帮助孩子咳出痰来，减少肺部感染的可能。
　　 后来我们打听到北京康复中心，是专门做康复训练的医院。我又陪着女儿来到了北京治疗。小女儿跟着爸爸在上海住。小女儿告诉我，在家里，爸爸脾气变得很坏。同时，小女儿不断出事故：不是头摔破就是脚骨折。学校老师说，这是孩子想通过自身损伤，来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
　　 我不得已，把小女儿也接到了北京，又照顾大女儿，又照顾小女儿。
　　 四年里，我们花去了560万巨额医疗费。这还不包括我们家庭因此产生其他费用，比如孩子父亲和我在北京和上海之间的奔波交通费，额外的租房费用等等。为了赛琳娜更好地做康复训练以及得到北京医生更及时、更专业的治疗，我转让了在上海运营良好的文化培训公司，卖掉了房子。我们的亲戚朋友们、我丈夫的公司及公司同事们、赛琳娜学校的老师们、家长们都纷纷施以援手，从经济上给予我们家庭莫大的帮助。
　　
　　幸福家庭欢乐不再，残疾少女痛苦难耐
　　 春节假期，其他家庭或者忙着亲友团聚，或者到处旅游散心，再不然就是在家里休息。而我，自从孩子出事以后，我就为保姆春节放假头疼不已，我们再也没有了春节放假休息一说，更谈不上出门旅游。
　　 因为大女儿不能运动，加上药物影响，身高168cm体重目前目测是70公斤。一个普通个子的女的，很难抱得动她，没法把她从床上移到轮椅，从轮椅移到床上，更别提帮助她脱光了滑溜溜洗澡穿衣了。
　　 都说没有比妈妈更能吃苦的，我尝试抱她2次，都是她倒在我的身上，母女一起摔在地上。我躺在地上都无所谓，只要她没有磕着碰着。我20年前在法国打工弄伤了腰，腰椎骨突出，没法用力。
　　 保姆们是从农村来的，比我有力气。就是这样，一个保姆也照顾不了她。因为赛琳娜是高位截瘫，受损位置太高了，使得身体在神经损害位置以下，完全不能控制。她的一条胳膊甩在旁边，都没有力气抬起来，需要我们帮忙伸直胳膊拉直手指。一个晚上，需要每隔2-3小时帮她翻一下身体，变换体位防止压疮。如果她因为尿管排尿有问题，或者身体腿抽筋不舒服，那很可能一个晚上十多次帮她这个帮她那个。一个人不可能24小时不睡觉照顾患者。就算短时间可以，也不能一年365天，天天这样。所以我不得不请了2个保姆轮流值班照顾孩子。在每天的帮助孩子排便清洁和一星期洗澡一次的工作中，必须两个保姆一起干。赛琳娜不能自主排便，要我们每天打开塞露，然后用手掏。这些事情，都是一个青春期女孩没法说的羞愧和痛苦。
　　 因为洗澡身体湿滑，很难抱起。赛琳娜坚持一周只洗澡一次，不让保姆们累。而以前，她是特爱干净的女孩，每天洗澡甚至一天早晚洗澡两次的。
　　 工作了一年，保姆们也想家了。如果不让春节回家，她们宁可辞职不干。这俩个保姆，每人工资2500元，还不计我在节假日给的奖金和平时买的礼物，包括春节一周薪水的红包，帮助他们儿女介绍工作等等拉拢关系的付出。
　　 今年我通过朋友找了一个临时替工，在俩保姆春节回家期间，每天工资200元。我和这一个临时保姆一起护理赛琳娜的时候，到晚上我的手臂和腿都累得直哆嗦。
　　 前两天，小女儿对我说，姐姐似乎很沮丧，要我找心理医生帮姐姐看看。
　　 我趁着帮赛琳娜护理的时候，就闲聊。话题一到叫她学点什么将来可以工作自食其力什么的时候，赛琳娜突然说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学什么学什么。可我一学习，就知道自己什么都想做可做不了。我只学到初二，连高中文凭都没有，我能做什么？我每天白天对着你们笑，那都是假的！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每天夜晚我都哭，因为我什么都动不了！”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
　　 赛琳娜特别喜欢画画，现在家里还保留着她12岁的作品。赛琳娜8岁时候的画画，被学校推荐，成为香港儿童医院墙上的壁画。
　　 她一直想成为服装设计师。
　　 通过多方面努力，最近终于被我找到了一个曾经学过服装设计的朋友，他听说了赛琳娜的事情，抱着同情的心情，每周上门帮赛琳娜普及服装设计方面的知识。也可能因为赛琳娜通过补习老师，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的确做服装设计师非常困难，才会对我泪流满面。
　　 赛琳娜的同学中有四个考上了法国最优秀的高中，现在赛琳娜很少联系老同学，因为不愿意看到老朋友已经在一流大学里学习，而她却躺在家里……她也是曾经全部成绩单挂满A分的学生，她也曾和她的同学一起展望明天，可现在连自己的胳膊都无法摆动。
　　 为了治疗孩子，我们已经花费了巨额医疗费，现在如果要继续做专门的康复，就是就算是公立医院，也是4万元一个月，要不然就在家里呆着，一直到关节变形。哪个父母不想为孩子多做一些事情？能看着孩子肌肉萎缩关节变形下去吗？将来的康复费、治疗费和照顾她的护工费，都是巨大的财政压力。孩子今年刚十八岁，今后的路很长很长。
　　 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夭折在阳光灿烂的春天里。作为母亲，我只能隐藏起我巨大的悲痛，用笑容来鼓励孩子身残志不残，用张海迪、桑兰的故事鼓舞她坚强起来。而我的内心，却被各种高位截瘫患者生命短暂的故事折磨着，恐惧着。
　　 很多高位截瘫的人，都是因为感染造成肺衰竭或者肾衰竭死亡。美国超人演员只活了十年，因肺部感染去世。 我的一个同事说他的表哥，因为车祸而高位截瘫后也只活了13年，就因为尿路感染后肾衰竭而死的。赛琳娜的损伤部位，比桑兰还高。我怕孩子传染感冒得肺部感染，我怕孩子膀胱天天挂着尿袋出问题，我怕孩子脊髓弯曲变形，我怕看到孩子的腿、胳膊肌肉萎缩变成可怕的细胳膊细腿……孩子出事之后，我自己都不想活了，自杀的想法萦绕我脑海良久，只为了怕孩子没人照顾，才靠吃抗精神忧郁的百忧解药过了半年。
　　
　　一波三折维权路坎坷谁能知 大爱无疆名律师援助讨说法
　　 出了事故之后若干月，我朋友帮我找物业讨一个说法，根本没有任何回音。我找了业委会成员，问他们怎么办？业委会的人七嘴八舌，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意思就是自认倒霉，好好照顾孩子，还不够操心的去找物业呢。
　　 物业默不作声，业委会爱莫能助，难道我们就真的毫无办法了吗？
　　 富有正义感的朋友们提醒我用法律武器维护我们的权利，并积极帮我找律师咨询。有的律师直言不讳地说：“这类官司我们不接受。”其原因就是嫌个人的人身伤害案子太麻烦。
　　 我们终于找了一名律师，因为律师没有办理涉外案件的经验，当时长宁区的区级法院不受理涉外案件，所以没有予以立案。后来我们上诉到上海第一人民中级法院，因为赛琳娜还在治疗期间，一些证据不完整，所以拖了两年。
　　 在这段期间，看到更多医院里其他人不幸的遭遇，我渐渐走出自杀的阴影，学会 用积极的心态应对这场事故，我自己上网查法律查案例，向不同的朋友了解中国维权情况。
　　 直到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在中国法律界赫赫有名的北京蓝鹏律师事务所张起淮主任，当我知道他就是代理超级玛丽案件的律师，我在绝望无助中看到了伸张正义的希望。
　　 通过了解张主任以前帮助过人身伤害赔偿方面的成功案例，以及听取了张主任对我孩子情况的分析，给我酸楚的心情略有安慰。从超级玛丽索赔到东航飞行员维权，张起淮主任代理过的一个又一个经典案例，增强了我维权的决心。于是我撤换了代理律师，请张起淮主任做赛琳娜的代理律师。
　　 张起淮主任的儿子和赛琳娜同岁，当张主任看到美丽的赛琳娜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作为一位孩子的家长，他为赛琳娜的不幸遭遇感到痛心。张主任自从认识了赛琳娜，就经常邀请我们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和公益活动，告诉赛琳娜随时可以去他的所里找他，帮助赛琳娜从忧郁中走出来，从精神上给赛琳娜以莫大的关怀。
　　 作为一名资深法律界人士，张主任他更加是把促进中国社会的法律体制完善，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作为人生的一种信仰。
　　 2010年7月1日，是中国新人身侵权法实施的第一天，赛琳娜已经满十八周岁，在张起淮主任的帮助下，她本人作为原告，向上海法院递交了一份2300万索赔的诉状，捍卫自己的权益。
　　 张起淮主任在接手我们这个案件，重新整理诉讼证据过程中，发现许多问题。经过向上海闵行土地规划局了解：原来这个泳池根本就是手续不全的违法建筑！
　　 我在想，奥丁别墅的业主们租客们如果知道这个泳池是手续不全的违法建筑，该做如何想象？他们完全有理由告开发商犯了合同欺诈罪，因为在购房合同规划图中，明确画着是有这个泳池的。
　　 在法庭审理交换证据中，物业证人说：原来中企物业明明知道这个泳池不合格手续不全，所以才自作聪明地放一半水充作嬉水池；中企物业明明知道这个泳池不安全，却不安排安全员、不做防护措施、不劝阻儿童远离危险区，始终让这么一个开放式高危险水坑存在着！
　　我们事故发生之后，物业没有任何实质性改善措施，却以偷换相机日期、补贴新标语、添加规章制度等拙劣手段提供给法庭，作为他们已经做了安全措施的证据。明明是我小女儿去叫物业才打电话120，却被说成物业主动打电话尽救护责任。
　　 在法庭上，我直视着对方质问：“苍天有眼，你们敢对着我的眼睛说这些瞎话吗？”
　　 我们查到这个泳池没有经过立项审批就被开发商擅自建造后，感觉很惊讶：这样的违法建筑，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堂而皇之的存在？我们的监管部门何以就能开出签收合格证明？
　　 一户普通人家搭建了一个阳台改建一间屋子，是要被城管等部门强行拆除并予罚款的。那么，奥丁别墅开发商造了违章建筑抬高楼价销售，使用了什么样的灵通手段，能让上级部门大笔一挥居然通过验收了？
　　 这是位于社区门口的一个大型露天建筑，如果说申报项目中不存在这项，而开发商又按照规划图挖出来了，当地对建筑物签收的监督负责人，怎么可能熟视无睹视而不见？
　　 这个豪华大理石游泳池，根本就是不符合国家建材规定。
　　泳池也好、戏水池也好，国家早有《体育场所开放条件与技术要求》的规定，对体育场所设施建材和安全是有标准的。其中游泳场所，有水质要求、有场地建材要求、有安全措施、救护人员要求等等。
　　 用抛光的大理石做泳池的池壁、池台，一旦沾水之后，池壁、池台极滑，根本不符合建材防滑要求。
　　 赛琳娜是穿着衣服躺在水池里被发现的！据她后来讲，就是当时一片晕眩，醒来时候已经全身在水里不能动，是妹妹和男孩子把她从水里拖出来。
　　 中建材协会专家，对泳池建材安全，有专门的规定。开发商的那些高工们的专业知识到哪里去了？
　　 物业已经知道了这个泳池出了事危险，没有做更严密的防护措施，却欲盖弥彰地贴几张警告纸头就以为完成安全措施了？那家出事的物业被业委会赶出去了，现在的物业又是这样让水坑空旷着无人看守！
　　 四年了，这个坑就这样明晃晃地存在着……我们不禁要问：这样一个所谓的泳池，到底要害多少人，要造成什么的损失后，大家才能引起警惕？
　　
　　 上海北京，全国各地都在宣称建造国际化城市，走进世界大都市行列。恰恰就是我们上海这样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奥丁别墅这样高级涉外小区，存在着重大安全设施隐患，至今不改，那还宣扬什么人身安全保障？
　　 就是因为像我们这样一个外国家庭在中国工作、赛琳娜这样一个外国孩子在中国生活，所以我们才会请中国的律师，在中国新人身侵权法实施第一天上诉立案，用中国的法律来捍卫她应得的权益。
　　 在中国，很多因为公共设施不安全而遭致人身损害的纠纷，作为弱势群体的受害者，往往因为诉讼取证费用太高昂而中途撤诉。
　　
　　 2月9号网上的转载检察日报文章发表之后，因为网络文章的断章取义，因为文章标题的轰动性误导，因为文章中个别不准确的词语，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网民几乎骂声一片，一致谴责我们天价索赔，以为我们借着法国国籍想怎么样怎么样。看到网民们的评论，我几乎三天没吃下饭，还不敢在家里人面前表现出来，怕他们担心。
　　 两天后我找到了报社，在编辑面我才敢泪如雨下，平时在家里，只有假笑对着孩子。我整整说了2个小时，把我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
　　 出事四年以来我第一次接受采访，没想到一条耸人听闻的标题却让我更受伤害。
　　 我们真的不明白，Selina演出时出意外，得到制片方2000多万赔偿，怎么不说她天价索赔？
　　 难道大家真的认为开发商缺少手续推出小区不合格配套设施，高价售卖给业主，这很正常吗？
　　 难道大家真的认为物业对小区设施没有起到维护、监管作用，导致小区住户人身伤害，这很正常吗？
　　 难道大家真的认为中国人身侵权索赔数额低，这很正常吗？
　　一个外国住户，走中国正常的司法程序，起诉中国开发商，难道这和国籍有关系吗？
　　 一个花季女孩，因为开发商及物业的渎职失责，成为只有脑袋脖子可以转动，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中生活，难道不值得同情？
　　 作为我们望女成凤的父母，面对孩子的惨状，难道这些折磨和这种煎熬，真的就是目前法律规定的5万精神损失费能赔偿得了的吗？
　　
　　 我们希望通过赛琳娜的事故，通过北京蓝鹏律师事务所的张起淮主任和我们坚持不懈的维权行动，唤起社会对公共设施安全隐患的关注！呼吁国家对危害公众生命的建筑、建材违章违法行为的予以严厉制裁！避免更多的青少年受到人身伤害！避免更多的家庭遭受我们的痛苦！我们还希望能成立一个专门帮助人身伤害高位截瘫患者的基金会，因为只有经历了，才知道难。我们希望能帮助更多向我孩子这样遭遇的家庭。
 

图1：奥玎宫廷别墅露天泳池截图

图2：赛琳娜出事之前

图3：赛琳娜出事之后